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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30、給糖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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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30、給糖吃

阮三看了眼穆貴妃, 又看一眼他面前的宮女。

這宮女剛到了十八歲,模樣雖是清秀,身段是極好, 一身的肉都長到了恰到好處。

穆貴妃飲口茶,嗤笑:“你害什麽臊, 你嬤嬤可是說你三年前就長大。你如今十六歲,正到了年紀, 這個啊, 就是讓你開蒙。”

她說得直接,宮女臉不由得浮了絲紅。

阮三自是想起他三年前的那個夢,他在夢裏將他的元元壓在榻裏,百般玩弄。

想此,阮三生氣站了起來, 他隨了穆貴妃, 卻不女氣,生得格外英氣。看著英姿勃勃, 偏偏下垂眼與面頰的梨渦讓他多了幾分天真。

可宮裏誰不曉得,阮三的橫行霸道, 與那天真半分不符。

阮三推開宮女, 有些惱道:“您不是說了姑母已經答應我和元元的婚事,這是什麽。您又不是不曉得元元最是愛妒, 她要知道,不又鬧個幾天。”

穆貴妃一拍阮三的腦袋:“她還得守孝一年, 你要等,你就等去。我不管, 你不要就算。”

阮三這才笑起, 顯出梨渦, 臨走前又將宮女打量幾眼。

見他走,劉女官有些不解:“娘娘可真縱了殿下,將來殿下到了那個位置可哪能獨寵一人。”

穆貴妃面色淡淡:“男人嘛,你且看他歡喜這兩年再說。”

賀元在雙竹殿裏,卻不是阮三那間房,她長大了,曉得什麽是避嫌。她在午睡,端的是副美人春睡圖。無意露在外的手臂白生生的,讓守著她的宮婢也不由看了呆來。

一從穆貴妃那回來,阮三就急不可耐來了賀元這。自賀意去後,賀元好久未進宮裏,還是他求了情出府見天哄她。

那時,賀元足足哭了一個月,眼睛腫的不行,沒有他可怎麽辦。明華半點不靠譜,賀意一去,就性情大變,跑了清澗寺長住,連賀元也不管。阮三每每想此,都想誇嘴自己。

賀元醒了,她睡得昏昏沈沈,眼睛滿是霧氣朦朧。一睜眼就隱隱約約感覺榻邊有人死死盯著自己,定眼一看,才曉得是阮三。

阮三雙眼亮起,慌手慌腳上了榻。

“你瘋了不成,快下去。”賀元有些驚著,這可不是幾年前,她可是大姑娘了。

阮三耍起賴皮,掀了春被就鉆了去:“我今天幹了好事,你得誇我。”

賀元往裏面移了點兒,聽此“哧哧”笑,她手指一點阮三高挺的鼻子:“你是狗啊,找我要糖呢。”

她的手指是被細細養出的富貴,那麽一點阮三覺得自己全身都火急火燎起。又看她笑開,眼角都帶了媚。

阮三往裏撲去,將賀元捉進懷裏,頭往賀元身上蹭來蹭去:“汪,汪,給糖吃。”

這是他們自幼玩慣了的把戲,阮三總是這般撓她癢。賀元笑出聲,又覺得有些不對。

她自是曉得了,掐阮三的臉,往梨渦那擰去:“你快起開。”

阮三這般不是第一回 ,前幾年就有了這狀況,還騙她說是生病,讓她給摸摸。

“我病了,元元,我病了,快啊。”阮三拉著賀元的手往下摸去,他還想故技重施。

賀元見他一臉哀求,求她不行。她順著他往下,然後死死一掐,疼得阮三忙坐起,叫喚:“壞了怎麽辦,你以後可愁死。”

賀元才懶得理,夏日熱,她穿得少卻還是起了汗。伸出腳踹阮三下去,她得去洗澡。

誰想連羅襪也未著,白生生,指甲蓋都透著粉紅。阮三疼痛還未消,就起了饞意,他抓著就咬一口:“你壞。”

氣得賀元伸手打他:“快滾出去,你臟死了。”

等收拾好,賀元就後悔,數落阮三:“你讓我進宮避暑怎麽說的,說一個指頭也不碰我。現在,你完蛋了,我要去外祖母那。”

阮三忙哭喪著臉,舉手發誓:“好元元,我再也不敢。”

賀元不信他,她正在點口脂,輕哼一聲:“去年你的混賬話我還記得,誰理睬你發誓。”

聽這話,阮三依舊沒臉沒皮,又想往那微嘟的唇親一口。

賀元擋他:“走開,你忘了剛咬了哪。”

阮三訕笑:“我都不嫌呢。”又問:“什麽混賬話。”

賀元拍他臉:“你比狗煩。”

那時,賀意才去了大半年,阮三就悄悄說了心裏話。要是姑父沒去那麽早,今年我就能正大光明和你一個榻裏睡。

這般荒唐,氣得她不行。

出了雙竹殿,往太後那裏去,路上遇見了阮五。阮五這幾年變化不小,賀元都快忘了他小時還與阮三地上打過架,誰能想現在這副蒼白羸弱。

兩行人打了個招呼,側身而過,阮三與阮五才互相看了眼。賀元曉得,他們如今勢同水火。

太子一日未立,兩人紛爭就難斷。

阮三不屑對賀元道:“他都是裝的,可不是就為父皇誇他一句‘此子像我’。”

瑞德帝蒼白病弱,阮五也仿了此模樣。前不久終於被瑞德帝瞧在眼裏,誇了句狠的。阮五自幼就沒阮三受寵,這還是頭回躍在阮三前頭。

“畫虎不成反類犬。”賀元幫阮三說話,她心中卻是明白,舅舅的子嗣要說像他,也只有冷宮中的阮七。

六年前冷宮一事,賀元被撞得不輕,連舅舅也曉得。當即發了大火,怒斥阮七如其母卑賤,命人將冷宮至此封鎖起來,將阮七與他母妃牢牢鎖在裏面。

阮三少了欺負阮七的樂子,還沒乏味太久就與阮五開始了太子爭奪,從此就沒過個安生日子。

到了太後宮殿,太後仍在佛室裏。她如今不是在寺廟就是在佛室,一聽嬤嬤稟告,賀元就仿佛聞到那股檀香味。

阮三與鄔嬤嬤搭話,說來奇怪,阮三素來眼睛在頭頂,還是難得對一個奴婢這般好脾氣。

鄔嬤嬤看眼往佛室裏瞧的賀元,對阮三道:“貴妃既然給了您宮女,您不該拒呀。”

阮三剎那紅了臉,他慌張看向賀元,賀元正聽此話看了過來。阮三忙急道:“你一個奴婢哪來這麽多事。”就牽著賀元往裏走,這還是他頭回對鄔嬤嬤說重話。

賀元是被他連拉帶推進了佛室,一進,賀元扯開他手,擡頭瞪他:“什麽宮女。”

也幸得這是佛室最外,沒鬧了菩薩面前。

“母妃給的,我沒收,哪能收。”阮三眨巴著眼,別提多真誠。賀元是信他,皺眉:“那奴婢就想挑撥離間,真煩,早晚弄走她。”向來依著賀元的阮三卻沒應她。

往裏去,太後正在閉眼禪坐,聽見響動睜開眼,和藹一笑:“快過來,陪哀家坐。”

兩人最是耐不住性子,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聽了話。

等打了坐,太後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,大多是問阮三。什麽最近可有去寧國侯府,還在和小舅舅鬧性子沒。

阮三就答說小舅舅怎麽這麽迂腐,竟然同賢妃一系見天找他麻煩。太後連忙哄他說這是為他好,別氣小舅舅。

賀元聽得瞌睡要來,太後這才想起她,說:“元元,你娘最近可下了山。”

自賀意去後,明華眼中就沒了長公主府,更沒了她從前放不開的權利。就連瑞德帝對著賀元都感慨幾句:“阿姐到底是女子。”

賀元搖頭:“沒,說是中秋才回來,我明日便去看她。”

一聽賀元要上山,阮三變了臉。他連太後都不顧及,就抓著賀元哀求:“元元,你才來宮就要走。”

菩薩前這般深情,太後也不覺困擾,笑瞇瞇看著他們。

賀元脾氣大,就要發火:“你纏著我,還不如多去寫幾篇策論,免得被阮五得了頭名又給我抱怨。”

阮三頓時有些受傷,他的文字是不如阮五的。

太後見此和稀泥:“三兒又不是做狀元,將來這些東西自是底下人做好,那阮五到合適。”

這言外之意賀元都能聽懂,阮三也亮起眼。

“元元你既要上山,就勸你母親回來。你說哀家說的,金都離不了她,聖上太操之過急。”

賀元早前就被明華細細叮囑,無論太後說什麽她只要點頭應就是。賀元便乖乖點了點頭。

又聊過一陣,賀元腿都盤麻了,太後才讓他們走。一出去阮三就又高興起,眉飛色舞:“元元,你不是說要在太後這睡,看來是你誆我。”

賀元沒個好氣:“這要睡,晚上沒準夢話都得念佛呢。你別得意,晚上我去表姑姑宮裏。”

阮三的頭頃刻下垂了:“父皇沒準兒來呢。”

他自己都不信,隨著瑞德帝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,他已經多年未入後宮。

賀元洋洋得意起:“這曉得了吧,你活該。”

當然曉得,這就是面前掛了塊香肉,怎麽也吃不到,阮三嘆口氣。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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